梁新禾放了一束白黄相间的菊花,在她的墓前久久伫立,在心里和妈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再来看妈妈。”
她轻声说,摘下羊毛手套,摸了摸小小的墓碑。
“新禾。”有人在身后叫她。
梁新禾面色一凝,转身看,果然是周宴。她穿了件长款的墨蓝色的皮毛一体外套,单手插兜,对着自己微笑。
“你怎么……”
“今天是阿姨的忌日,我当然要过来的。”周宴注视着她,“我也不确定你是什么时间点过来,开车过来看看,没想到赶上碰到了。”
梁新禾暗自抿抿唇,其实去年忌日她就没有陪自己来,也不知道今年她打着什么主意。
“你有心了,谢谢。”她微笑,语气也不热络。
“应该的。”周宴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不是一个人来呢。”
梁新禾不接她的话茬,戴上手套,转身就走。
周宴跟在她的身后:“新禾,我们聊聊吧。”
“我们没什么话好聊了。”
“我和沈妍妍分手了。”
“我知道。”梁新禾回头瞥一眼她,“你不会是专门来告诉我你单身吧?”
“我确实是单身……”
梁新禾笑笑:“单身不代表没伴吧?”
周宴脚下略微顿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梁新禾不理她,自顾去取车,发动,朝城里开去,开了一段路,发现周宴一直在车后跟着她。手机响了起来。
是周宴的:“找个地方聊一聊吧,我真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