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她在怀疑,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她们通话的越来越少,在家里遇到也总是“吃饭了吗?”
“刚回来。”
“嗯,还要加班。”
今年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七年,梁新禾原本想,每对情侣总有浓烈转向平淡的时候,平淡才是真。
可渐渐地她发现不对劲,周宴有意无意避开她聊电话,发私信。有次她发现衣帽间里有一只香奈儿的白色的流浪包,全新的。
她觉得奇怪,她惯用容量大的包,也不用这么年轻的款式,而周宴更不喜欢香奈儿的牌子。
她当时没多问。
再有一次,她发现了周宴的衣领有一根长发,很卷,湖蓝色的。
所有的细节结合起来,真相就在眼前,梁新禾只觉得十分颓然,这还没到七年之痒呢。
她一问,周宴也不掩饰,立刻就承认了。
她说:“新禾,对不住,我另有了喜欢的人。”
梁新禾少女时期很爱看亦舒的书,她记得有一本《绝对是个梦》里头女主的老公跟他坦白有了另外有人的时候,女主双手发颤。
“不过她是一个出来做事的人,平时已经练得刀枪不入,越遇大事,越是不动色声,无论如何,不可让敌人知道练门所在,也不可露出伤重楚痛的样子,免得敌人穷追猛打。”
这一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条件反射就记起来了。
于是她全程一声不发。
果然像书里说的那样,她一言不发,对方摸不准情况,也不好太过分。
周宴只说:“其实刚开始没多久,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
“新禾,让我想想。”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