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绝对不说的。
她自尊心很强, 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的弱点,同样也不喜欢别人站在高处来看自己。
想要人帮她的时候, 她可以毫无顾虑地开口说“求求你,帮帮我吧。”
却不会在有人说,‘你求我啊’后面屈服一样地说‘求求你了’。
她要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高姿态的人。
她忍受不了去求人。
夏方浥看着她固执的样子不在意地看了看手表。
——‘当她主动出击时, 你才回应她一点。’
舒宴清的话再度回响。
下课铃正好响了起来。
夏方浥看着红着脸的秦柔, 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手表的表盘。
秦柔不说,她也不会吻。
不说, 就看看她们谁更能忍。
“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是特别有兴致了。”
夏方浥踩着自己的皮鞋站了起来。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走到了储物室的窗户面前。
五月的风从窗户吹了进来。
储物室光线不太好阴沉沉的,但窗外很亮。
夏方浥双手撑在储物室窗户的时候是背着光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独特的光影的照片, 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秦柔现在的坐姿如果不仰头, 就看不见夏方浥的脸。
夏方浥擦得蹭亮的黑色的皮鞋,熨烫出了一条裤线的校服长裤,随意放在外面的校服白色衬衣。
这就是秦柔视线里能看见的全部的夏方浥了。
无机质的事物总是让人觉得冰冷。
因为没有感情。
更糟糕的是, 夏方浥现在背着光, 她仰头也无法看清楚夏方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