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游萸的头发,又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我的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摸到了她右眼皮的眼角,我又想起来那里的一道小细纹。
“游萸,你眼角的小细纹再也消不掉了吧?”我难过地问。
“没事,叠在双眼皮尾处,不明显。”游萸的声音很轻柔,似乎能熨平世界上的一切哀伤。
“嗯。”我低哑着嗓子说,但我心里还是充满着愧疚,那条小细纹是我造的孽。
我记得,那天游萸让我起来去公司,我偷懒不想去。
一般情况下,公司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义不容辞,身先士卒,但当娄琴她们干得很好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佛在家里,跟游萸多待一会儿。
游萸过来掀开我的被子,试图拉我起来,我赖着不动,我也使劲,想把她拉到我身边,游萸挣扎道:“我得去上班了,不能跟你腻歪。”
拉扯之间,一个不稳,游萸的头磕到了床头柜上,她的眼角顿时裂开了一道缝,血流了出来。
我慌了神,赶紧爬起来找急救箱给她止血,她的右眼角肿了起来,我心疼地说:“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
血很快止住了,游萸安慰我说:“没关系,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清理了一下眼角,就要去上班,我让她请假,她不肯,我也不敢再任性了,赶紧去洗漱完,主动要求开车送她去公司,她答应了。
游萸眼角的疤痕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消下去,每次看到时我的心里就跳着难受,我生怕她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