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药物,这些词就算是光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见过郁祁泠犯病时痛苦绝望的模样,那时候还有她在,而这三个月呢?

她该有多痛苦,那种煎熬,岑紫潇光是想象就觉得窒息。

而这,仅仅体会不到郁祁泠万分之一的痛苦。

郁祁泠渐渐松开了岑紫潇的手,她没有趁机反抗,她也不想反抗。

而是主动搂住郁祁泠的脖子,边仰头承受着,边像从前那样,一点一点安抚她。

人总是这样,容易被情绪带动,偏要说出伤害对方的话。

互相折磨。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沿着脸颊滑落,又被吻去,喉咙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零零碎碎的咽呜。

岑紫潇晕了过去。

十一月份的早晨四处都泛着凉意,准备要迎接冬天。

窗帘给朝阳留了一小道缝隙,金黄色光照进来,卧室内的一切躁动都归于平静。

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满是红血丝的双眸半眯着,脑子里还是异常的亢奋。

头有些涨,眼花,晕得不行,尽管是这样,她还是看到自己手上沾染到的一抹血红。

看了眼岑紫潇,只见她紧闭着双眼,脸上还挂有未干的泪痕,真个人就像经历了一场……

郁祁泠知道自己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