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满脸焦急和不安的女儿, 又看了眼虽然没说话但明显也同样满是担忧的姜严,终是决定坦白告知:“去年初的时候你爸爸就觉得不舒服, 检查了几次都没有查出真正的原因。你张叔叔推荐了一位医生, 就在瑞士, 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他诊断一下。”
夏伊宁这才知道, 刚下飞机就去了瑞士三天的爸妈不是去滑雪的, 而是去看病。
她眼眶发红,哽咽着:“妈,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郁婉柔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从去年年初到现在, 时间并不短。可是夏家的人,谁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现在说出来后,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也突然空了,这就感觉出有点发虚。姜严听了夏琅言的情况后,也是眉头紧锁,却也帮不上实际的忙。
见郁婉柔身体摇晃,她赶紧扶住,和夏伊宁一起把她安置到座椅上。
“小姜,你跟宁宁刚结婚那会儿,我跟她爸爸都不放心。现在看你们过得好,我们也就慢慢放心了。要是她爸爸真有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宁宁。”
郁婉柔说到后来,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可夏伊宁还是听懂了,当即就落了眼泪。
“妈!”
郁婉柔替她擦了眼泪,温婉虚弱地勉力笑笑:“怪我一时说错话,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不该说这样的丧气话。”
她虽是这样为自己也给她们打气,可仍是把姜严跟夏伊宁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力气,比她们结婚那天,跪下奉茶后那番叮嘱时要大得多。
等情绪冷静下来,郁婉柔才把其他的事慢慢说来,包括之前夏琅言犹豫是否要跟安德烈见面还是在城堡时对夏伊宁的刻意保护,都做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