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看程也许要进去,惊慌道:“程也许,你干嘛?进去干嘛?不怕燕茴咬死你啊,她现在病得不轻,你特么找死是吧?”
程也许握紧门把手,回头看了眼许愿,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我也病的不轻。”
“……这样也…挺好的。”程也许低声道,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愿顿了顿,刚想陪她进去,却发现房门锁上了。
他望向彭博士,“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吗?”
“没有,”彭博士平淡的笑了,“而且还抗撞。”
许愿:“……”
燕茴平静得躺在机器上,双眼紧闭,全身被捆绑,手腕上有挣扎过的痕迹。
程也许摸了摸手腕,还好受伤的手腕没事。
她面色从容,眉宇间却紧紧皱起,病痛和磨难在折磨她,像是在告诉她,你将永不超生。
程也许深刻体会过这种感觉,每次犯病,她仿佛常常都能听到地狱的呼唤。
那里没有凶恶的鬼怪,没有恐怖的刑罚,有的只是无边的孤寂和冷漠。
一眼望去,非黑即白。
她轻轻揉碎她的皱眉,低声细语道:“对不起。”
“其实我没有……是的,我怪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程也许把额头抵在燕茴的额头上,哽咽道,“……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