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虽然没听清说什么,但她肯定燕茴说话了。

“哦,”燕茴看着那颗红痣,“我说了我爱你。”

程也许:“”

“燕茴,你有病吗?”

燕茴怕给程也许压坏,侧身躺在一边看着她,“怎么了?”

程也许看了眼她拄着脑袋的手腕,“你手不想要了?”

“哦,忘了,那我换一边。”燕茴坦然自若的翻到程也许身上,然后再翻到她的右侧,拄着没受伤的右手,“嗯,怎么了?”

“”宛如被□□了一样,程也许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想要愤怒又释放不出来的憋屈,“你明明明明恶心我,厌恶我,干嘛干嘛还要这样为难自己?”

她看着她手腕上的绷带,上面还有些血迹,扎眼的很。

那个时候,燕茴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烙铁,在她身上,心上狠狠地烙印,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刺鼻的焦味,让她仿佛处身与阿鼻地狱,承受最痛苦的酷刑。

她不懂,为什么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一转眼变成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死死的拽着她,陷入无尽的深渊里呢?

她喝了很多酒,吸了很多烟,若不是许愿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她都要靠吸、毒来缓解内心里几乎要窒息的痛苦。

午夜梦回时的那张脸,嫌恶,恶心,厌烦和鄙夷等负面情绪都深深的刻在那张漂亮脸蛋上。

她每回想一次,心就骤停一次。

程也许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燕茴看到程也许眉目间的愁苦之色,仿佛泰山压顶,一抹浓重的哀伤,在她的眼中逐渐晕染开来,神情落寞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