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稚胭颤声道:“什么意思?”
“无情道,是最快成神的捷径,也是最狠的。”一抹蚀骨的悲凉寒意,从罗淼那眸色寂然的眼底溢出,“修习无情道的人往往会在他人心上种下情根,引起他人动心助他得道,自身看似有情,实则无情无心。”
“欲破之,必须坚持自身道心,使其反噬自身以克服”罗淼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无法克服,他们就会杀了那个让他动心之人,这样便可断情绝爱。”
戚稚胭垂下头,低低笑了下,“是吗?”
“那血契呢?”戚稚胭抬眸看向罗淼,“若是我催动血契”
罗淼神色郑重,目光严肃,道:“你想逼她杀了你吗?”
血契之主若是死亡,血契则会反噬,但是被反噬的人实力要是高于血契之主,则是会有一线生机。
戚稚胭看着手指上的白线,这是刚才被燕茴抱进怀里是她不小心刮下来的丝线。
丝线绕手,一圈一圈,一层一层,血肉被勒住。
“但是我只有这一个筹码了。”
罗淼没听清戚稚胭在说什么,“什么?”
戚稚胭扬起笑脸,“无事,我自然已经知道不可能了,不会头撞南墙的,罗淼姨你放心。”
罗淼怜惜的看着戚稚胭,“不是罗淼姨不帮你,这样的人强留不住,伤人伤己啊。”
“好的。”戚稚胭淡淡一笑。
两人回到营地,戚稚胭看着篝火旁边的燕茴。哪怕烈火近身,仍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戚稚胭看着手指上的白线,眼底划过一丝残忍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