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银发的老管家拉开门,板着脸不甚赞同:“小姐。您回来了。老先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打扮。”

这位女士——刚刚二十多岁,她笑嘻嘻的扑上去给了老管家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微微沙哑而甜蜜声音说:“嗯,别唠叨了老家伙!一年没见,你还不错吧?老爹在哪儿呢?我去找他。”

豪宅里是古罗马风格的装修。

关上门,这位女士的姿态就不那么夸张而叛逆了:“都有谁在家?”

“老先生在枪械室擦枪,夫人去参加宴会,少爷去谈工作了,卡若琳小姐在安胎。”穿着燕尾服说着伦敦口音的老管家谨慎的低声说:“angel,无论你要做什么,用些谋略。”

张狂的叛逆少女三下两下脱掉了机车夹克摘掉雷鬼耳环带上另一颗钻石耳钉,按灭了雪茄,往嘴里倒了半盒薄荷糖,嘎崩嘎崩的嚼碎。挥挥手,飞快的走进枪械室。

“dady。”海因里希小姐站在门旁边的墙壁处,贴近墙壁——这是一个非常易于防御的姿势。谨慎的选择了一下词汇:“我想和你谈谈。”

路西法先生在上流社会的身份的是亚伯拉罕议员,一位虔诚的林肯信仰者,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裤,正在用鹿皮绒擦枪。这不酷,一点都不酷,因为他是个手上有残疾还笑眯眯的胖老头,仰起头笑的见牙不见眼:“angel。我也想跟你聊聊天,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坐吧,自己倒酒。”

海因里希阴沉沉的在枪械室的简易木桌旁的四把椅子上的其中一把坐下来,坐的笔直端正,眼睛平视,手放在膝盖上,半天没说话。

路西法先生擦了三把枪,她还是没吭声,他无奈的笑着,和蔼的说:“小路西法说他现在就是肥皂剧里那种夹在妈和媳妇之间的受气男。他喜欢妈咪,也喜欢老婆,但是妈咪不喜欢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