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瘦高的像个竹竿,呲牙一笑,一嘴小白牙:“我跟露丝吵架,她说我要是能用炸药给自己烫个爆炸头,她就原谅我。咱好歹是您御用的炸药师,能怂吗?这得上啊!”

威廉只觉得眼前一黑,难道这位‘蛇精病’就是在路西法家族里被传扬的、海因里希小姐御用的炸药师、对炸药的控制精妙到无法形容的‘上帝之炮仗’?这特么就是我的同事?

海因里希问:“怎么弄的?”

强尼耸耸肩,开车直奔郊外的郊外:“□□掺干土,做个弱爆的烟花,当量低、热度低、无爆破,计算的没问题,问题是要求的太弱了我做不出来。反正露丝点完烟花之后就原谅我了。”

威廉说:卧槽你个深井冰!

这是一间坐落在芝加哥郊外、荒凉之地的四层别墅,地上两层地下两层。虽说是别墅,可不是想象中那种阳光美丽的别墅,实际上房子的一角还有爆炸燃烧后灭掉火留下的焦黑,也没处理,前后左右几乎没有邻居。说是位于芝加哥,只要有三分钟车程就离开芝加哥了。

前头是发黄的大草坪,无精打采的秃狗在哪儿趴着,后头几亩地是硝烟弥漫的靶场,一地子弹壳。海因里希的私人小组就在这儿工作和居住。她把自己带出门的假发整理清洗了一下,放进库房里。

在威廉放下行李之后,就被丢进一间乱糟糟的资料库,里面有很多很多杂乱无章的资料——海因里希没有整理癖,除了书房和枪库之外,之外很多东西都是随手乱放。反正都是文件夹,而且几年都不会再用了,她就随手摞起来了完事儿。而各种护照和身份资料则扔在架子上的箱子里。

“威廉,这里是我用过的所有资料、名下的房产和商铺,帮我整理。”

威廉默默的脱掉了全套意大利手工西装,换了一条便宜点的裤子,开始投身灰尘之中。

她摘下卧室门上贴的十几个便签,自己泡了一壶伯爵红茶,翻出一盒子不知道过期没过期的黄油饼干,客厅壁纸上被人用喷漆喷了诡异图腾、成人绘画、写了化学公式的客厅,她淡然的坐在带着化学烧灼痕迹的田园沙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