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又说:“普通的马,一匹马只能驼他一只锤子,就奄奄一息,打着响鼻尥不动蹶子,这一上战场,两君阵前交手,二百多斤的李元霸,八百多斤的大锤,都搁在这匹金毛驹上,这马驮着千斤之重,辗转腾挪,左右突奔,毫不费力。”
地下有人搭茬:“这马可比李元霸有能耐啊!”
“咦,这位先生见多识广,这话说的不假。”说书先生道:“您可知这马前世是什么人?积过什么功,造过什么业,家住哪州并哪县,可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迹?且听我慢慢道来!”
又一摔醒木:“说的正是后汉三国年间,出了一位……”
朱见济和胡叠云来听,听的就是这些漫无边际的胡扯。甭管是前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还是隋史、唐史,家里齐全着呢,可要听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就得来这个茶馆。
正听着呢,看楼下又走进来一行人。
胡叠云拍了拍见济:“是你哥哥。”
皇帝和贵妃一人一件锦衣卫的衣裳,慢悠悠的上了二楼:“本想带你去打猎,有想起来你现在得静养,不好骑马。”
万贞儿手里拎着几包月饼,笑眯眯的说:“你真细心。”
朱见深心满意足,进屋落座,自然有人负责端茶倒水。他戳了戳月饼包,这是粗糙的桑皮纸,上面用细麻绳扎了两道,非常简陋寒酸:“怎么非要去买他家的月饼,险些误了开场。”
万贞儿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听王夫人说,这家做月饼的特别吉利。他们家老祖奶奶活了一百岁,当家的爷爷奶奶七十多岁,眼不花耳不聋,就是刚才给咱们包点心的俩人。”
女儿在前头算账收钱,孙子在后头卖力气干活,揉面捣馅,老头老太太负责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