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大惊:“你敢这么说皇帝?”
牢头道:“多新鲜呐,谁能告诉皇帝去?于大人,您别说出去就行,要是说出去,就要了我的命了。”
“我不说,你也别说这样的话了。”
于谦在牢里吃得好睡得好,新来闲的没事干看看书,写写诗词,又顺手给牢头写了几幅字。只等秋后问斩。
过些天,得知改元天顺,还有景泰帝去世了。
二月十五,牢头如丧考妣的走进来:“于大人,您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啊?”于谦放下笔:“也好。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绛侯周勃也受困于牢狱,乃叹曰:方知狱卒之贵也。
牢头嘤嘤嘤的哭回家了。
第二天来人提于谦去法场,沿途百姓身着缟素,哭声震天。
只有跟他有利益关系的朝廷官员恨他,除此之外,京城保卫战才过去八年,那在战争中损毁的城墙和房屋还未完全修缮好。
于谦被反绑了双臂,却神色自若,看起来不仅很精神,还胖了一点。
他面不改色的看了看监斩官徐有贞,又看向人群中那些哭的眼睛红肿的百姓,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妻儿。
徐有贞升官升到了梦寐以求的位置,穿着大红织金蟒袍,腰横金带,端坐在太师椅上。他却觉得,于谦那一眼和过去一样,一样的高傲,一样的瞧不起自己。一样把自己视如草芥,不,于谦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胡乱的说:“午时三刻已到,开刀问斩。”
“大人,还没到午时初”
“住口!滚下去!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