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抽空去听朱嬷嬷上课,下了课去厨房研究山东煎饼。
白案师傅假装很认真、严肃、庄重的洒碱面——几十年的厨子啦!闭着眼睛掂量一下都知道得洒多少碱。
面糊糊搅拌好之后,酸味全无,只是一盆充满气泡的面糊糊。
专用的煎饼锅放在专门垒的灶台上,旁边油布搁在碗里、大铁勺、木头刮板、铁铲子放的很顺手。
有人来烧了火,小火慢慢热着锅。
又有厨娘讨好的拿油布擦了热乎乎的锅:“锅得了,您老人家上手吧。”
万贞儿舀起一勺面糊,倒在热乎乎的锅上,然后沉静大气的等着。
面糊在锅上蔓延、流淌。
旁边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有会做的、有会看的,都很好奇她怎么还不用刮板把面糊刮的又匀又薄。
很快就熟了,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半薄不厚的饼子。
万贞儿还奇怪呢,小时候跟在娘亲身后看做煎饼,就是这么做啊,一勺面糊糊泼上去,就会变成薄薄一大张,怎么现在这个没有早上吃的煎饼果子薄呢。她灵光乍现,想明白那个木头刮板是干什么用的,又试了一张。
效果好一点,但还是不成功,不像是煎饼,像是泼墨山水,黑的是锅,黄的是面。
旁边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忽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哼!你这做的也叫煎饼?起开!”
万贞儿突然觉得身上一冷,随即,手就不听使唤的动起来了,铲掉现在锅上的饼,重新涂了油,又浇上一勺面糊糊,那个熟悉的声音说:“要这样使劲,知道不?哈?还没发现,老子是你师父啊。”
万贞儿:“师父?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