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自己往下想,等朕驾崩之后,权妃就成了权太妃,我儿子兴许就圈在京城里,一辈子都没出息,兴许出去就藩,那也不自由。万一朕驾崩的时候,朱祁镇还没死,他和小皇帝□□,朱见深肯定不能把他爹怎样,他没有李世民的决断。到那时候,朕的妻儿岂不是都落在朱祁镇手里,也不知道他在瓦剌这段时间,变得怎么样。是吃一堑长一智,还是变本加厉的脑子有病。
又过了几天,听闻太上皇已经入关,正在拖拖拉拉的往京城行来。
朱祁钰烦躁的想着把朱祁镇安置在何处能保住自己的名誉又能断绝他和外界的往来,想了很久,没什么成果,溜达去看看小太子。
宫人们只是溜溜的下摆,没有人大声问安提醒屋里的贵人,她们也不够格在皇上面前大声说话。
小朱宝宝朱见深正在玩一对郎窑红斗笠杯,万贞儿坐在他对面剥荔枝。
郎窑红这种釉彩红艳鲜明,有强烈的玻璃光泽,口沿露出白胎,非常好看。
白白嫩嫩的荔枝肉剥出来,放在大红的斗笠杯中。
朱见深拿起另一只斗笠杯盖上:“看,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荔枝啦,这么红。打开,嘿嘿,我把荔枝剥开了。”
万贞儿配合的鼓掌:“好!”
皇帝在窗口瞧了瞧,忘了自己小时候也这么玩,心中暗骂:有毛病啊!
朱见深吃掉这个荔枝,把核吐在嬷嬷伸过来的手里。“再来一个。”
万贞儿咽了咽口水,又剥了一个放在碗里。
朱见深再把斗笠杯盖上,又打开:“万姐姐,我给你也剥了一个!你吃!”
万贞儿一点都不客气,捏着荔枝高高的一抛,张大嘴一接,准确无误的吃进去了。她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吃花生米就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