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端着杯站起来:“上蒙陛下洪福,下赖将士用命,臣等即有微功。”
朱祁钰一摆手:“诸位爱卿此言差矣,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几,得失之要,预禁乎不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天下称孝焉,如此者圣臣也。”
“尧存心于天下,加志于穷民,痛万姓之罹罪,忧众生之不遂也。仁昭而义立,德博而化广;故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治。先恕而后教,是尧道也。”
皇帝和文武群臣互吹了一番,皇帝吹捧当初所有阻止正统帝出征的大臣是‘圣人’,大臣们吹捧皇帝是尧舜。
小朱宝宝听他们抑扬顿挫的说了半天,听的越来越困。
别人面前的桌子上,按照品级用着不同的餐具,其实差异不大,毕竟能在这儿赴宴的人,都是朝中前三排。
盘子里放的是灸黄雏鸡、莲房鱼包(莲蓬做碗蒸鱼)、酒炖黄雀、云林鹅(用酒和蜜蒸鹅)、水晶脍(肉皮冻)、鹿头汤、金银截(蟹黄蟹肉饼)、玉延索(山药糕)、雪花酥(甜品)。
小太子面前的,几乎都是看菜,嬷嬷挑了一筷子极嫩的鸡肉,伺候他吃了两口,又夹了一筷子的鱼肉,小太子嗷呜一口咬着一片皮冻,咬住了筷子膈的牙疼。
蟹黄蟹肉太寒凉、鹿头汤太壮阳,小孩子都不能吃。
他好奇的看着叔叔再喝什么,看不见杯子里有什么,就想当然的认为是奶。抓起面前的花馍馍拿在手里玩,玩着玩着就困了,身子一歪差点在宽大的宝座上躺下。
幸好被嬷嬷们扶起来。
吃喝已毕,外面天也黑了,朱祁钰:“出去放烟花。见深,见深,先别睡了。”
“啊呜啊呜~”朱见深跳下地,伸了个懒腰,一头扎进叔叔怀里:“抱抱~”
朱祁钰喝的半醉,一把就把他抄起来,顿觉腰上一疼……一定是昨天晚上和权氏那两次累着了,红粉骷髅皆是刮骨钢刀,二八佳人体似酥,道理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