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具有高度私密性的私人会所,是冠冕堂皇地容纳银槌市上层人士龌龊秘密的地点,老板就是吃的这口保密饭,又怎么敢设监控?
老板百口莫辩,只能被一并拷走。
相较之下,宁灼、金雪深和本部亮三个人,干净得宛如一张白纸,连接受盘问的价值都没有。
金雪深躲在房间一角,跟于是非通话。
他故作平淡道:“我这里的事情办完了。”
于是非在那边发问:“死了,还是活着?”
金雪深:“……他还活着。”
于是非:“那也很好。”
他知道一个身欠外债、又被严重烧伤、甚至无钱医治的人,生活在银槌市阴冷潮湿的环境中,会有多惨。
他会渗液、腐烂、重生,又慢慢腐烂,循环反复,像是在水里沤着的蘑菇。
死亡对他来说,反倒是解脱。
所以活着吧,活着挺好。
金雪深咬着牙忍了一会儿,终于是不堪忍受,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不是报仇后所谓的失落,而是喜极而泣。
他捂着眼睛,眼泪渗过指缝:“我对得起他们了……我可以好好的活着,我不用……不用再……”
于是非听着那边带着哭腔的低喃,说:“好好活着。我陪你一起。活着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
金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