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喉颜色肃穆,问道:“师姐,这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说?”
楼镜道:“丘召翊的身体不是金刚铁板,是皮是肉,他的五脏六腑也不是金石铸就的,他也有经脉,经脉之中流的也是血。这世上就没有利刃切不开的血肉。我们未必就不能破他外防,让他流血受伤。”
余惊秋目光凝视那场上放肆狂傲的身影,说道:“镜儿说得对。丘召翊仍是血肉之躯。我和他交手之际,有所察觉。他的身体固然强壮远胜常人,但真正让他刀枪不入的是内功,浑身真气凝于体表,成为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这才能无视利刃。他不是不败的战神!”
狄喉浑身一热,雀跃道:“那我们!”
楼镜目光灼灼,“我们要等,让他们去交手,师兄,我们伺机而动。”
余惊秋听楼镜这意思是打算动手,她眉心一拧,说道:“镜儿,你的伤不宜再出手了。”
楼镜立即把脸一虎,说道:“说得你身上有一块好地方似的,现在不弄死丘召翊,丘召翊就要弄死我们,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你要是不准我出手,那好,我们都不要动手。”
不知余惊秋是不是刚从狂态之中脱离出来,气弱得紧,说道:“你,你说的对,我糊涂了……”
狄喉瞄了两人一眼,心里不由自主从那紧张的战局中打了一下岔,想到:阿瑶总说阿镜和师姐之间关系变得奇怪了,肯定藏了猫腻,我看只是两人亲密了些,而本质上还是同以往没什么区别。
师姐弟三人便置身场外,不出手,只专心观察丘召翊的招式。
战场出现了变化。那些江湖人士来自各门各派,武功路数纷杂不一,虽比干元宗的弟子修为高出不少,但每个人单兵作战,没有干元宗弟子间的默契,配合不到一起去。
这么多人一起动手,反而显得杂而无序,互相掣肘,一番交手下来,也是各个负伤。反观丘召翊,身上一丝伤痕也无,不仅令众人好是丧气,士气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