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樵皱着眉头,捂着双耳,往后踉跄数步。
笛曲不过一半,周遭毒虫已悉数腹部仰天,僵死在地。
“不记得这支曲子了么,我吹给你听过。”
“是么?”
韫玉收了笛子,目光冷然,此刻已动了杀心。
韫玉沉手一掌,一股气劲将四周的毒虫尸体远远荡开,她再度向苏樵袭去,招式比之先前更为凌厉。
苏樵内力本就不如她,先前还伤了左臂,动作略显迟缓。
两人再接手,不过二十来招,苏樵已落了下风。
韫玉一掌打中苏樵肩头。苏樵五脏六腑似遭钝击,仰头碰出一口鲜血,身躯飞出,跌在屋中半塌的梨花书架上。
苏樵手撑着地面,坐起身来。韫玉已飞身而至,照着苏樵的头顶,一掌落下。
那似泰山压顶般沉重骇人的压力落下来。
苏樵抬头,唤道:“韫玉!”
这声音,这目光,满含了柔情。
韫玉一怔,她想起跟前这人是儿时青梅,是彼此知心的至交好友,是救她性命的恩人,是她苦苦寻觅等待多年的亲人,万般情绪,涌至心头。
动作顿停,那掌悬在苏樵头顶上一寸,没有打下去。
苏樵倏尔一笑,似感慨般,“嘴硬心软,你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