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不撒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楼镜眼尖,瞧见狄喉过来,叫道:“三师兄!”
云瑶往后看去,手上微松。楼镜趁机挣脱开来,似鱼儿脱网,轻跃到屋檐下,“师姐嘴馋了,去看看罢。”
云瑶兀自在后叫:“阿镜,你别跑!我还没问完呢。”
楼镜早已跑到厨房。余惊秋在看着药炉火候,见楼镜逃荒似奔进来,笑道:“后面有狼再追?跑这么急做什么?”
楼镜笑道:“没有狼,有四师姐。”
“阿瑶怎么了?”
“她一双眼睛洞若观火,瞧出我和你有奸/情。”楼镜戏谑地语气在最后两个字上绕了绕。
“你怕被她知晓么?”
楼镜飒爽一笑,“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晓,只是觉得不能这么唐突地就告诉给她知道。”
余惊秋眉眼微弯,“你说的是。”
傍晚,师兄妹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飞天鼠姐姐和云瑶的伤让人放不下心,众人宿在山下,只为缓一口气,打算隔日就要动身。
这是临行前的一餐,因次日启程的时辰定得早,众人便只是以茶代酒。
“敬这团圆之时。”
这是阔别八年之久,师姐、师弟、师妹同桌而食,依稀间,有当年的影子。
众人将那些悲痛凄凉的,怨愤恼恨的都放在了一边,只叙重逢的喜悦,相谈胜欢,直说到月上柳梢方才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