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傻了般,怔怔地望着半日。
眼底酸热,眼泪慢慢泛了上来,说不出来的委屈。
心好像一张白纸,被揉得皱巴巴的,见到了她,又像是被舒展了开。
韫玉说道:“叫你平日里不要荒废了武学,才出来多少时候,就被人捉住,拿刀架在脖子上,你……”
“师父!”月牙儿搂住韫玉脖子,放肆哭了起来,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滴在韫玉颈侧,烫出一点红痕。
韫玉的话噎在喉咙里,化出一声叹息,放下了她,轻抚她的背,说道:“没事了,师父在。”
众人察觉过来时,屋里已经多了个白发女人,挥手弹指间,悄没声息就将那几个压着人质的弟子解决了。
韫玉得手如此容易,一来确实她修为高深,二来则是这些弟子对干元宗太过了解,他们知道这山上能从他们背后偷袭得手的人都已经受困在这个地方,那些人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而纵然听命余惊秋的弟子来救人,那些人修为也是远不够的,就是趁他们不备偷袭,以他们修为也足以应对,谁知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这山里不知不觉间进了这样一个高手,疏忽之下,他们就如纸糊一般,风吹吹就倒了。
他们先前听楼彦说余惊秋和飞花盟勾结,脑子里留了这么个声音,再见到这突然出现的白发女人,鬼魅一般,修为又深不可测,怵然一惊,大声叫道:“是飞花盟的魔头!”袭击长老的弟子竟撤出来一半,将韫玉和月牙儿围住。
翁都咆哮着冲来,虎将军大显威风,将人群生生撕扯开一个口子。
陆元定等人见到突然出现的人也自惊疑不定。
余惊秋瞥见韫玉将月牙儿安然救下,心下松了口气,向陆元定等人道:“师叔,那是月牙儿师父,并非飞花盟中人,不必担心。”
有人见韫玉不像是个好惹的,眼下又失去了钳制余惊秋的人质,遂向楼彦叫道:“楼彦,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再和他们苦缠下去怕也讨不到什么好了,我们先撤,再慢慢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