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典费时不久,可结束下来,再无弟子不认得余惊秋,再无弟子敢对余惊秋不敬,起码明面上是不敢了。
回向日峰路上,月牙儿牵着翁都,笑盈盈向余惊秋道:“山君,你刚才在场上可真威风。”
白虎也像是认同,附和似的低吼一声。
余惊秋笑了笑,“不过是震慑小人的伎俩。”
“那也厉害。”
余惊秋问道:“月牙儿,吴师叔的身子你有几成把握恢复?”
月牙儿苦恼道:“你师叔被祸害太久了,我细心照顾,可能也只能将他恢复个七八成……”
月牙儿手指捏着白虎的缰绳,沉默良久,闷声道:“你要是想你师叔身体底子恢复成生病前的样子,可能只有师父做得到。”
余惊秋一愣,“我知道了。”心知她烦恼痛苦什么,也就不在她跟前提及韫玉。
两人回了水榭,眼见余惊秋用了右手还不打算歇息,又坐在了书案前,月牙儿学着那些七老八十的长老们叹气,说道:“算了,我也知道说你不听,拦你不住。”
月牙儿端来茶壶,茶壶中却散出一股酒味,月牙儿将茶壶重重一放,说道:“这是师父给你配的药酒,要记得喝,唯独这个,谢绝还价,我明日来检查,剩了一滴,我明日针扎得你爬不起床。”
余惊秋失笑,“自当遵从,不敢有违。”
不久,春庭找了来。余惊秋心知春庭是来找谁的,对月牙儿道:“有人来找你了。”
月牙儿向外一望,眉眼一弯,唤道:“春庭。”
春庭进了水榭,先见过余惊秋,“宗主。”
余惊秋笑道:“你来的正好,月牙儿在这待得也发闷了,带她下山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