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以攻为守,将人推到池边。
那人反而就势抱住她的脖子,将她紧紧搂住。
原来不止她们的心嵌合。
温柔的风缠绵地落在她的颈侧。
余惊秋忽地醒来,摸了摸脖子,出了许多冷汗,过湖的风一吹来,有些凉。
原来都是一场梦,心中情绪莫名。
俞秀的后事由陆元定操办着。
余惊秋闲暇之余变得爱到祠堂静坐,自那日梦醒,她便觉得不安,某些情愫按捺,也会露出端倪。
她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一个流于表面,爱慕皮相的俗人。
当年楼镜和聂禅一战,负伤退走,两人栖身破庙之中。夜里她为昏迷的楼镜上药,瞧见那一截腰身,就像是入了魔障,心中住下了一只名为欲/念的恶鬼。
她厌恶着楼彦等人的虚伪贪婪,实则自己又好到了哪去,贪欲缠身。
师父将楼镜托付给她,楼镜是师父师娘的珍宝,她却觊觎着这份珍宝。她明知女子相恋这条路在这世道上艰辛万分,倍受指责,她是师姐,她受师父遗命,更该以身作则才对,楼镜可以任性,她不能。
余惊秋向着牌位深深叩首,心道:“师父,弟子不孝。”
过来的陆元定见了,还道她是为着俞秀之事,“俞秀的死,是他自己所求,你不必放在心上。”
余惊秋没有言语,陆元定哪里知道,她脑子里在算着日子,算着按楼镜的脚程,应当回风雨楼有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