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避而不答,说道:“月牙儿再怎么做也是徒劳,韫玉只将她当作徒儿。”
“是么?难说。”楼镜斜倚着柱子,一旦她不好好站着,浑身上下就透出一股妖娆劲儿,她饶有兴味地一挑眉,“月牙儿被韫玉养大,一天天瞧着,一天天看着,对这个徒儿,她太熟悉了,在这个一尘不变的山谷里,岁月时光都是停滞的,每个人每一天都一样,怎么可能韫玉突然有一天就喜欢上月牙儿,她只将她看作徒儿,看作没长大的孩子,但若是有一日,韫玉能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月牙儿,她会见到一个新的月牙儿,迷人多姿,不可方物,等到那时,又有谁能保证,韫玉不会喜欢上她呢。”
楼镜直视着余惊秋,余惊秋觉得这话已经不止是在说韫玉和月牙儿了,沉默良久,无言以对,直到月牙儿醒来,结束了这一话题。
秋天转凉,落叶纷飞,余惊秋和楼镜两人在别院住了六七日,身体一点点调养,虽说不能立即痊愈,却也在渐渐好转。
别院三人的房间是挨着的,这日夜里,楼镜被一阵异动吵醒,她在睡梦中也精神警惕,即使身在桃源谷内,也习惯不改。
楼镜翻身下床,张耳细听时,响动从隔壁余惊秋的屋子里传来,极其轻微。
楼镜感到奇怪,心中放心不下,出了房间,叩响余惊秋的门,叫道:“余惊秋,我听得你房间里有声音,出什么事了?”
一连叫了两声,余惊秋没有回应,楼镜再一细听,只觉得那声音像是呻/吟,楼镜心里猛一咯登,眸光一沉,抬脚就是一踹,将那门闩震断,两扇门飞弹开。
楼镜冲进屋内,只见余惊秋蜷缩在床上,五官几乎扭曲在一处,痛苦难言。
楼镜心下大骇,只因韫玉曾经说过,虽说余惊秋胳膊上的伤有些麻烦,但其他地方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余惊秋怎会突然病发,似在油锅上煎熬一样呢。
月牙儿被楼镜那一角踹门的轰响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过来看,站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我听到好大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