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九反覆思量间,白日里楼镜的话犹在耳畔,思绪全系在楼镜身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脑海里自然而然梦到了她。
梦里的楼镜披着一身艳红纱衣,半透的红纱笼着姣好的玉体,白腻的肌肤似乎也多了一抹红润。
楼镜没有穿鞋,赤脚踏在雪白的兽毛毯上,走了过来,直走到寅九跟前,扑入了寅九怀里。
那腰肢如羊脂玉细腻,如浑白的面团一样柔软,触碰的真实手感,从记忆之中翻涌出来。
楼镜依偎着,双手勾住寅九的脖子,贴着寅九的耳朵,声音直接刺激着鼓膜,说道:“可我舍不得你死,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声音低柔,裹挟着轻媚的笑意。
像是触电,酥麻的感觉从寅九脚心钻上来,自脊背骨上一路往上,在后脑炸开,又酸又麻,太诡异太脱离的感觉让寅九坐立不安,想要逃开,却动弹不得。
红纱摇曳,变成了一团火,在寅九心底烧起来,柔软的白,却似无暇的雪,让寅九肌肤感到冰冷。
鸣鸟啁啾。
寅九猛地睁眼,匡当一声,倚着脑袋的手不稳,将桌上的茶杯打翻,茶水流出,顺着桌沿流淌,滴滴答答。
寅九轻轻地喘息,满额的冷汗,四肢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
真是一个让人感到罪孽深重的……
噩梦。
理智告诫寅九应当及时抽身,梦醒时分的负疚感让寅九万分果断,天色尚早,还蒙着一层白雾,寅九离开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