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九。”
寅九感觉到来人头靠在自己身后,几乎贴上来,发丝搔动后脖颈的肌肤,一瞬间,像是触电,酸麻感从尾椎骨上一霎冲到后脑里。
寅九差点没忍住闷哼一声。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寅九蹙着眉,想要摆脱后背那异样感,也不顾刀刃在侧,往前挣了一步,刀刃刺破表面皮肤,几乎苍白的皮肤上冒出一点殷红色。
楼镜对于寅九的挣扎,想要脱离自己的控制感到格外恼怒,手上力道更收紧了。
楼镜对于这场主仆游戏乐在其中,饶有趣味地剥开寅九一层层伪装,像是剥开花瓣一般,想要看到寅九的蕊心,前提是这场游戏建立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而若一旦失控,寅九脱离了她的把握,她势必要先下手为强除掉寅九。
她不会允许自己身旁有如此强力的威胁潜伏。
可一想到将要除去寅九,她便极度的烦躁,由此而更痛恨寅九的不听话。
楼镜已感受到寅九的危险,而现下,已是寅九在南冶派中第二次自作主张了。
楼镜用力太狠,寅九无法喘气,面具下额角的青筋也暴了出来。寅九握住楼镜的手腕,另一手蓄势待发,想要反制楼镜,却犹豫顾忌什么,一直未动手。
最终是楼镜松开了手,寅九踉跄一步,半跪在地,扶着椅子,发出嘶哑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