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衫执笔点朱唇,道了一声,“好了。”
会留下蛛丝马迹,叫别人查出来,我早有预料,不过这次,说不定能看清她的来历。”
楼镜起了身,拿起了那两张面具,花衫无奈道:“按你所说的,替你寻的面具。”他一手妆扮,只能让楼镜瞒过浅淡之交,然而对于至亲,曾经朝夕相处,甚为熟悉之人,离得近了,相处久了,还是会让别人认出来,因而做了两样准备,妆扮,以及这面具。
楼镜一反手,将其中一只面具往寅九掷去。
寅九接在了手中,却还下巴微微抬着,一双眼睛是瞧着楼镜脸的。
花衫的妙手,巧施朱粉,将楼镜这张颇具姿色的脸,勾匀得更为艳冶撩人,偏生楼镜现下有个侧目斜视,轻抬眼睑的习惯,秋水流转,是凌人的美与慑人的势。
寅九只觉得跟前这人陌生又熟悉,睥睨傲态,让他蹙眉,又让他心底一颤,好似一瞬魂魄摇晃,以至头脑有片刻发晕。
楼镜说:“这是给你的面具,将你脸上那张,换下来。”
寅九拿着面具回了屋去,半晌再回来时,楼镜已准备动身,站在廊下瞧见走来的人,发现寅九将面具敲了一半去。
“……”
楼镜将手上面具翻转了一遍,这面具覆盖整张面孔,寅九将鼻下部分敲断了,毕竟戴着整张面具,用饭喝水都不方便……
她倒是无所谓,可以在无人处拿下来,就是偶然被一两个外人瞧见也不打紧,但寅九不行,寅九得时时刻刻戴着,不能叫外人瞧见自己面貌,这是他燕子楼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