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易容手法高明,劳你妙手丹青,给我另绘就一副皮囊出来。”
花衫苦笑道:“要说易容,出神入化,还得是这燕子楼的九尾狐狸,容貌、声音、体型、乃至举止都能仿得至真,便连最亲近的人也辨认不出,他这易容手法,冠绝武林,我是望尘莫及,与他一比,我这手段也不过是女儿家都会的妆面而已,算什么易容。”
燕子楼三大管事,活阎罗赫连缺,毕方鸟沈仲吟,还有这九尾狐狸,前两人楼镜已经见识过,唯独这九尾狐狸,她是只听过这人大名,没见过真人,这人跟沈仲吟也一般,几年前销声敛迹。
这样一个易容高手,他若有心躲藏,隐匿在人群之中,只怕再难找到。
花衫道:“便是替你伪装,遇着相熟之人,仍有可能将你辨认出来。”
“这我自有分寸。”
花衫见劝不过她,叹息一声,转而问道:“那个燕子楼的杀手呢,你打算如何安置?”
“他同我一道去。”
“这人不知根不知底,甚至隐藏了实力,带在身旁,太过危险。”
“他若是想取我性命,在思量山上便有下手的机会,不必一路护送我到这里来,他身手不错,表面上也听命于我,此去南冶派,何不拿他来做个苦力,遇上险情,正好把人推出去,借刀除了赫连缺这个眼线。”楼镜说这话时很平静,好像并非是在谈论一个人的生死。
花衫没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