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九看了她半晌,直看到楼镜簇起眉来,“我在问你话。”
寅九垂首,左手在火堆里抽取出一根头上烧得炭黑的木棍,在地上写下二字。
楼镜念道:“寅九。”沉吟着不知在想什么,眉头依旧没能松开。
楼镜又问起他燕子楼杀手与沈杨二人交手的经过与结局,寅九依旧只拿着木棍在地上书写,一来二去,楼镜见他总不开口,脸色一转,问道:“你是哑巴?”
寅九手中的木棍一端点在地上,发出‘嗒’地一声,片刻后,寅九写了一个‘是’字。
楼镜未置一词,只是沉默了下来,一无人说话,外面的风声便似大了起来,更显得道观内这一小方地方平静和暖。
寅九再看向楼镜时,发现她已端坐在矮桌上调息。大抵对他,初步放了心。
这一夜,过得太长,天色将明时,总算是云销雨霁,屋檐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薄雾氤氲,山间翠绿朦胧。
楼镜睁开眼来,经过一阵调息,脸色已缓和不少,她瞧了眼外面的天色,思忖着,若是要离开思量山,越早越好,只怕迟了,天星宫的人搜山,围追堵截,他们再要离开,便难了。
楼镜站起了身,只走了一步,就感到腰后伤口撕扯,那箭伤不浅,昨夜和寅九动手,又使得伤口加重,以至于现下行动不便,楼镜脸色难看,目光往寅九一掠,人醒着,她道:“寅九,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