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奴那头还没消息,燕子楼那头倒是来了人。
nbsp;赫连缺要见一见她。
花衫道:“鸿门宴?”
楼镜将那正儿八经的请柬往桌上一摔,冷笑道:“应当是来试试深浅的。”
“你要去么?”
“去,怎么不去,他想见见我,我正好也想见见他。”
花衫望着一身墨色轻衫的女人,夜雾中似一把光芒幽沉的剑,詹三笑的死对她而言是最后一次的淬火,将她熔炼,她显然已不是初见时那个浑身扎手的女人,少女已入桃李年华,眉眼张开,越发明艳,最让人侧目的还是傲气与风致。
待到相约之期,楼镜单刀附会,这宴会就在城中,风雨楼的地盘上,即便是赫连缺另有图谋,她也无需畏首畏尾。
日头正好,寺庙东二街往来热闹,商铺鳞次栉比,城中最好的酒楼便在此处,楼镜走到楼下,便见露台上赫连缺正负手站着,俯视着她。
楼镜上了二楼,赫连缺唤道:“鹓扶。”咬着这两个字,“不,如今该要称楼主了。”
楼镜入座,冷笑道:“拜你所赐。”
赫连缺神色泰然,不慌不忙道:“唉,这你可是误会我了,定盘星关心则乱,看不分明,也就罢了,楼主冷眼旁观,还瞧不分明是谁动得手么。”
小二上了酒来,楼镜给自己斟了一杯,“如此说来,倒是冤枉赫连楼主了。”她自看得分明,却觉得赫连缺和丘召翊是一丘之貉,若此时是丘召翊所为,他放的火,赫连缺必是添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