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詹三笑要去拉开书房的门,婢女着急忙慌要给詹三笑披上衣裳,“外面天寒,主子别着凉了,先披上衣裳再出去罢。”
詹三笑觉得身子热,“不用了。”手上已将大门拉开,寒冷的夜风直吹进来,詹三笑感到透体的凉爽,眯了眯眼睛。
“主子贪凉,到时候染了风寒,半夏大人和教主要怪罪的。”
詹三笑淡淡道:“她们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婢女浑身一颤,“自然是楼主是主子,所以不放心主子身体。”
詹三笑往书房而去,婢女亦步亦趋跟着,詹三笑心头莫名焦躁,不耐烦道:“聒噪。你自回去,不用你随侍,倘若有事,自会唤你。”
“……是。”
饶是如此,婢女还是跟着詹三笑到了书房外头。
那边厢楼镜回了自个儿屋中,那酒后劲大,许有提神之功效,楼镜心中烦躁,夜不能寐,跃上屋顶,俯视着庭院,吹一吹冷风。
今日所见,叫她感慨万分,她自以为飞花盟是一群无拘无束,恣意放肆的人,却有韶衍为了利益联姻,却有詹三笑爱而可知回避,正派规矩多,飞花盟又何尝是全无规矩,依旧有个上下尊卑。
人世处处有掣肘,哪里都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