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不退,长剑迎上,银浪磅礴,如大海翻波。
内力相碰,两人身躯同时一震。
不相上下。
孙莽精神一振,不再小觑跟前这女人,声如雷吼,“看好了!”
他那刀使来,招招迅猛,且不失灵活机变,且一身横练功夫,身上硬的似铁板,楼镜在他身体上刺上一剑,若是不深,血也不流多少。
楼镜剑剑奇速,她在颜不昧手底下挨打,脱皮换骨,一如了当初沈仲吟所愿,干元剑法,所说的三分余地,她已然一分不留。
剑去尽,孤注一掷,锐不可当。
楼镜将孙莽金刀挑飞,长剑突进,谁知孙莽左手一抬,硬是将肉臂做了盾牌,长剑刺入孙莽手臂,去势微减,孙莽手接住下落的金刀,顺势往楼镜身前劈来,楼镜抽剑后撤,慢了半步,那刀锋划过额头,直落到眉峰,若再慢些,便要伤到眼睛了。
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她半张脸。
花衫见状,欲上前来,楼镜喝道:“不必过来!”
楼镜越战越勇,越战越狠,血气萦绕,浑身似要烧起来,让人冷静不下来,只要将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方肯罢休。她曾在生死关里讨日子,练就极狠厉的性子,但凡被咬一口,只要不死,便要更狠的咬回去,她那剑意,若不能压死了,敌人利三分,她便要更利更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