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道:“前辈不知么,我师祖已作古多年。”她师祖亡故时,震动武林,如今已近二十年,这疯剑却不知,莫不是隐居近二十载。
疯剑后退两步,望着虚空,好似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空了,发起痴来,骤然间,又面色扭曲,声色俱厉,“放屁!老子苦创剑招二十多年,还没赢他,他怎么敢死!莫不是怕输给我,似那些臭鱼烂虾找了条泥洞子钻进去,躲了起来!”
余惊秋自知难逃一死,也不与他虚与委蛇,冷着脸道:“师祖在时,几时惧战。师祖仙体下葬之时,武林同道,有目共睹。”
“死了,他死了!”疯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天色阴暗,难见他双目根根红筋爬上来。他大吼一声,一掌打出,拍在余惊秋心口。
余惊秋早有防范,接了他一掌,却难敌这雄浑无俦的内力,那掌劲悍猛,她被这一掌震飞,直将花墙撞破,跌到了院外,咳出一大口鲜血,五内绞痛,动弹不得。
疯剑身子从那处破口内走了出来,形如鬼魅,余惊秋见那庄子里的人远远的守着,朝他一拜,尊他为:“大人。”
疯剑恍若未见,身形如飞,向远处离去了。
余惊秋昏迷过去之前,只见这庄子里那些守卫围上了前来,紧接着便堕无尽黑暗之中。
不知多少天后,余惊秋从昏迷中挣扎醒来,昏睡之时,内伤沉重,身上便似缚了千斤枷锁一般,好不容易挣脱,一睁眼,却是睡在一片干草堆上,身上绵软无力,良久,才能坐立起身。
环顾四周,却是一间牢房,除了一地干草,别无他物。
余惊秋走到牢房门前,从缝隙中往外望去,只见对面和左右皆是这般的牢房,或关押两三人,或空无一人。
她想是昏迷之后,被那些庄子里的人捉来了此处,也不知关着他们是要做什么。那小乞丐应当也被抓进来了,却未与她关在一起,若是她孤身一人囚于苦牢中,会否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