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耗子将这人拖到自己的草席上,将这人裤管撸了起来,只见膝盖上有个血淋淋的窟窿,她将药敷了上去,昏睡的人浑身一颤,大概是疼了。
一个乞丐吃得满嘴流油,瞟了一眼,“嘿,这小子皮肤真白,嫩得像个娘们。”
其余乞丐闻言抬起头来,一瞧,哈喇子流下来,他们多少年没碰过女人,就算是个小子,瞧见了那腿,心里也直痒痒。
地耗子忙将这人裤腿放了下来,她将大夫给的药化在水里,喂到这人嘴边。
怎知这人忽地睁眼,一把将她手腕拽住。
这给地耗子捡回来的小子,正是换了男装的余惊秋。
余惊秋昏昏沉沉许久,感到身旁有人,忽然惊醒过来。
地耗子惊叫了一声,被她抓得手腕生疼,磕磕巴巴道:“我,我只是要给你喂药……”
不料余惊秋手一松,又昏晕了过去。
地耗子,“……”
地耗子松了口气,扶着余惊秋,大半碗药喂了下去。
天道黑下来的时候,破庙里升起火堆,乞丐们吃饱喝足,野狗也似挤成一团,昏昏欲睡。
余惊秋再次醒过来。地耗子蹲坐在她身旁,眼睛一亮,叫道:“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