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众人商定,便待动身,下了楼来时,见到楼下堂中站着一人。
那人背上飞鱼袋,紫檀弓,狮子壶中雀翎箭,一身胡裙,高束了个马尾,听得声音,回过头来,却是昨日那姑娘,药效褪去,萎靡之色不见,堂中明亮,观她容貌,剑眉英骨,好个飒爽英姿的少女。
郎烨怔怔望了她片刻,突觉失礼,又匆匆垂下眼帘,避开了目光。
余惊秋扫了一眼郎烨脸色,轻轻一笑,问道:“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女子原是仰着头,笑意明媚,大剌剌盯着郎烨和余惊秋瞧,不见寻常女子的含蓄羞怯之态,听到余惊秋说话,回道:“那点药,算不得什么。”
“姑娘怎么受了这些匪贼的钳制。”
女子将受困情节一说,原是如余惊秋等人一样,到客店投宿,却没察觉饭菜之中下了迷药,等到药性发作,那些匪贼上前绑人,这女子一来中了迷药,二来抵不过人多,也就受了钳制。
那同门师兄问道:“见姑娘装扮,似乎不是中原人,不知从哪里来?”
女子道:“天地之大,四海为家。”
郎烨笑道:“好个天地之大,四海为家。”
女子对余惊秋和郎烨拱了拱手,说道:“承蒙这位姐姐和那位小哥搭救了性命,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恩情不能不还,只不知要怎么来报答。”
郎烨道:“既然四海为家,那身在四海中,便都是朋友兄弟,谈恩情,图报答,也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