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道:“或是早在你们见到他之前。若要弄个明白,或许能从这掌柜身上下手。”
若是凶手没有动作,便无迹可寻,但凡他有所行动,便会露出破绽。
吴青天说道:“我明白,我和郎烨会看好他。”
余惊秋观他面色,见他态度松动,已不似来时那样面色铁青,犹豫片刻,“师叔,师父明日就要下葬,这已是最后一晚,让镜儿来替师父守灵罢。”
“你这师妹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祠堂是众位师祖安歇之地,万一她要闹起来,搅扰的是先灵清静!”
“师叔对她有一丝成见……”余惊秋那略带了点血色的嘴唇往下一抿,后退了一步,倾身一拜,“山君放肆了。”
吴青天双手垂下,偏转身来看向余惊秋,手指点虚空,面带怒色,“你说的没错,我是对她有成见!宗主身亡,纵然她不是凶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余惊秋眼睫一抬,请求道:“祠堂她不能来,那明日送葬让她送师父一程罢,师父总是挂心她,十多年父女情分,临了,也会想要见她一面。”
吴青天胸膛起伏渐渐平复,他沉默良久,叹息一声,说道:“好,我去和两位长老说。”
余惊秋说道:“多谢师叔。”
暮色时分,山里冷风渐起,祠堂外挑起了白灯笼。
云瑶风尘仆仆从外归来,她下山了一趟,如今回来,换上素衣,在楼玄之灵柩前一拜,“师姐。”
两人虽不避讳楼玄之灵柩,但说话间,也不自觉轻了声音。余惊秋问道:“怎么样,狄喉有消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