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冶兵刃多出于门派弟子之手,南冶掌门练剑,称为开炉,历代掌门开炉,屈指可数,甚至有一生不曾炼出一剑的,但若开炉剑成,必是神兵利器。
干元宗掌门佩剑解厄,便是南冶祖师爷所铸神兵,削铁如泥,极富灵气。
无怪这些人焦急赶路,南冶掌门开炉是大事,只怕有不少武林人士前往,请求掌门铸剑。掌门兵器只铸一把,晚去一分,便少一分机会。
马队越过他们身旁,扬起一片尘土,那为首的汉子语气轻浮,“南冶派掌门上次开炉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铸了一把春水,给个不争气的娘们糟蹋了……”
那声音远远地离去。
楼镜原是往客栈里走,忽觉得身边一阵风起,沈仲吟冲了出去,快如掣电,提气轻身,施展轻功,竟追上了那队快马。
只听得远处马声嘶鸣,一匹骏马扬蹄摔倒,紧接着便是人的惨嚎之声。
楼镜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地上马匹抽搐,眼珠暴突,马匹身下压着一具尸体,头颅破碎,脑浆四溅,白的红的混成一滩。
从那身形装扮,能辨认出是为首那汉子。
楼镜道:“你为何杀他?”
不过是个过路人,哪里惹着了他。
沈仲吟抬起头来,手指抹去脸颊上被溅到的鲜血,目光冰凉,“想杀,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