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知会了守门的小厮,使他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小厮出来,将她接了进去。
她见了郎烨父亲,郎荃。郎荃认得她,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郎烨受教于楼玄之,与楼镜便似兄妹一般,因此郎荃待她极亲热。
楼镜请他代她送一封快信回干元宗,郎荃自不会拒绝,甚至唤出长子,让他备好快马,亲自去送这封信。
楼镜办完了这桩事,又推辞了郎荃留住的邀请,迅速回酒楼去了。在师长来之前,她要暗中监视这怪人,免得跑了他。
楼镜问明了掌柜的那怪人的住处,在那怪人的隔壁的厢房入住了。
那怪人一夜里没动静,等到了第二日,隔壁房门咿呀一声,开了。
床上盘膝而坐的楼镜倏地睁开了眼,戴上阳笠,从窗户一跃而下,由侧面进到大街,尾随那怪人。
那怪人买了两坛酒后,继续往前。
逐渐地,楼镜警觉地发现那怪人在往僻静处走,不知他此举有意还是无意。
直跟到一家染布坊。
楼镜进去慢了几步,就不见了人影,院子里晾竿上晾晒着染色的布匹,长长垂下,迷宫一般。
楼镜踏步,落地无声,她侧着耳朵听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