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点头道:“我所修之法,集万众之心,汇万众之力,实与世尊不同。”
玄焰道:“这就是了。我最担心的,却是怕老世尊一心求全,要与你争个高低,反倒是心急坏了大事,那过去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处变,处处变,说不定酿了大祸了。”
原承天微笑道:“这说法也是有理。”
玄焰得了原承天考赞,更是欢喜,又知道原承天的性情,只要说的有理,便是言语之中有忤逆他的地方,他也是不在意的,就道:“主人,说来你也有不是处。那时兽分明是有大神通的,为何只肯给你与老世尊一个时辰,想来也是担心你影响老世尊过多,扰乱过去种种罢。”
原承天见玄焰说的有理,心中极是欢喜,那玄焰本就是极有才智的,如今得了元极加持,自然更加灵慧,有此佳儿,如何不喜。
于是道:“玄焰,你所有不知,那过去之事岂是好改变?老世尊来时,五界虽未创立,但既来此时此地见我,那五界已然运转千万年来,其间种种沧桑变化,就好一座万岳之舟。而我与世尊虽为天下无双之辈,但与这万岳之舟相比,也不过是一缕轻风罢了,一只蝼蚁罢了。”
玄焰愕然道:“这么说来,那过去之事,竟是改易不得了?”
原承天道:“便是以世尊之能,若想改易过去种种,也是极难极艰。你想来,若是改易过去容易,我何不径直回到过去,创浑圆界域?”
玄焰道:“这么说来,主人想令这五界多撑十年,岂不也是枉然?”
原承天道:“改变大势极难,好比这五界崩塌,早有定数,这结果是谁也改变不得的,但我集世间大能之力,却可多维持数载。如今老世尊回去创界,就好比多了位无双大能,替我稳固五界罢了。十年瞧来漫长,但与五界立世的千千万万年相比,也不过一瞬罢了。”
玄焰这才明白道:“只怕老世尊也未必能将这五界多撑十年。”
原承天道:“或三五年,或七八年,老世尊只需存有此心,五界总有微妙变化。只是便是以世尊之能,也莫要妄想去改变过去未来种种,天下之势,实为万岳之舟,其势虽可阻挡?若想以一人之力改变结果,着实大谬矣。”
玄焰道:“如何能查知五界何时崩塌,老世尊又如何影响五界,令五界多撑数年?”
原承天道:“若观此事,自然要去见青龙神君。”
便在此时,时兽再次现身,对原承天道:“原来世尊虽不曾明悟时字真言,心中却已有定数。时兽先前深怕原世尊影响前世,这才以一个时辰为限,不想却是小瞧了世尊了。时兽妄为,还请世尊海涵。”
原承天道:“时兽也是老成之见,何必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