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原承天笑道:“这一刀你终是劈出来了。”说完之后,身子便化飞灰而去。
煞月忽然明白过来,先是一喜,忽的大放悲声。就在那石屋之中痛哭起来。
原来她自遇原承天,结下这段情孽之后,心心念念,只想诛杀原承天,了结此孽,哪知真正见了原承天,又怎能狠下心来,就此纠缠不已,心中之痛无以复加,更耽误修行无数,这才使索苏伦这个后来者将他远远抛在身后了。
如今终于劈出此刀,虽只是魔识中心念一动,但往昔孽缘,就此全消,煞月之痛哭者,一来叹此刀劈出不易,二来亦知此生与原承天再无纠缠,心中怅然若失之情,当值一哭。
那塔中五越与任太真瞧着煞月神情变化,心中亦是一上一下,忽见到煞月流下清泪而行,二修固然达观,亦是一惊。
太真细细瞧去,只见煞月两行泪水不绝,好似江河之水,永无断绝之意,但瞧其面色,越是愈发平和庄严。太真不由转向五越禅师道:“可喜可贺,煞月似乎已洞悉七情,斩却三尸了。”
五越亦在暗暗点头,只是那煞月神色又变,于平和庄严之中,生出杀气一道,和着那面上的法相庄严,瞧来甚是古怪。
五越叹道:“孽情虽灭,杀气更强,这位魔星要将仙庭搅个天翻地覆了。”
任太真笑道:“仙庭本就大乱了,再添一乱又有何妨?那清平世界可是等不来的,而是杀出来的。”
五越虽知其理,但以杀止杀,毕竟不合平生所修禅理,因此唯有叹息罢了。
在煞月神情千变万化的同时,身边的索苏伦却一直是面色从容,二修瞧来瞧去,也瞧不出玄妙来,那索苏伦此番修行,真可谓是高深莫测了。
二修辩之不明,只好来瞧原承天。
那原承天面色更无丝毫变化,真好似泥塑木偶一般。
任太真叹道:“大道若拙,大道不言,我等若知世尊修为进晋,唯有等到你功德圆满了。”
便在这时,塔中传来香风一道,二修不用细辩,便知是从原承天肉身上传来,那香气如兰似麝,诸修闻来,忽光体内一动,真玄竟奔腾如海起来。
任太真心中一警,道:“此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