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盖在画布上的红布,他顿时就震惊了。

这副他昨天明明画完的油画,今天再看时却和昨天早上看到的一样,还差小半幅没有画完,昨天一天画的画都消失了。

“呃,可能是我记错了,是我在梦里画完的。”梅若洪找出笔和颜料来,心里有了个更好的构思,开始画画。

如果说画昨天一整天好的画突然消失了不算什么,那么更可怕的是昨天来访的人在同样的时间来访,说了同样的话带来同样的礼物。更可怕的是,在他把这幅画重新完成之后,却惊悚的发现今天的新构思一笔都没画上,这幅画和昨天画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这已经让他快要抓狂了。杜芊芊和汪子旋走了进来,穿着同样的衣服,说了同样的话,共事一夫同床共寝。

在睡着之前,梅若洪说:“呃,其实我昨天做了个预知的梦。”

第二天一早,杜芊芊和汪子旋依旧不在身边。他有些毛骨悚然的跳了起来,奔到画室掀开幕布,随即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昨天第二次完成的那部分画和结尾工作,又一次神奇的消失了。

昨天前天已经经历过两次的事情又来了一遍,到晚上以杜芊芊和汪子旋的表白为结尾。他试图抗拒着不去做某件事,或者在不该出门的时候出门去,可是没有用。他鬼使神差的绕着水云间转了一圈,然后走了回去,提起笔继续完成他根本就不想画的画作。

文绎往袋子里加了块花生大小的石子。现在袋子里有三颗石子,代表着他已经把那天经历了三遍。

在袋子里装满石子,倒出来数一数,有二十多颗的时候,梅若洪对着再一次一起来向他表白的杜芊芊和汪子旋,疯狂的摇晃她们,绝望而恐惧的咆哮:“这是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