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堂不急不缓,徐徐而行。
那哨音的主人似乎对雪蚕蛊十分重视,不甘放弃,渐渐逼近。
哨音愈发大了。
然而雪蚕蛊品阶极高,非是寻常蛊虫可比,并且,它自虫卵之时便在秦先羽体内,受先天混元祖气滋养,又曾食过秦先羽的气血,以秦先羽的真气与气血而成长,与秦先羽之间的联系,非同寻常。
莫说是这人的哨音,就算是当初那位地仙级数的蛊道高人,也无法在秦先羽面前夺走雪蚕蛊。
但那人仍不死心。
哨音就在前方。
那人拦在街前。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黑色袍服,脸庞方正,他死死盯着秦先羽肩头的蛊虫,手上捏着一个哨子,尾指弹动之间,就有一缕风灌入哨子中,响起尖锐之声。
林景堂目光平淡,从这黑衣男子身旁走过。
秦先羽面色平静,不恼不怒,似乎对这男子的挑衅之举全无察觉,跟随在林景堂身后,也要从这男子身旁过去。
那人往侧边一步,拦在秦先羽身前。
哨声愈发急切。
他眼神愈发灼热。
“道友如此咄咄逼人,何必呢?”
秦先羽叹了一声,把手握到后方,握住了清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