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急匆匆来了一个管事,正是先前阻拦叶青,不愿让秦先羽进入相爷房中的管事。他看着秦先羽,目光复杂,终是低声道:“秦道长,相爷有请。”
“相爷?”秦先羽微微一怔,心道:“昨日才服下了药,今日便即醒来?这药未免见效太快?”
昨日听几位名医探讨,终于清楚来龙去脉,秦先羽咬了咬牙,终是忍痛送出了一片百岁寒年草。
一片百岁寒年草,显然万分珍贵,对于之前手上只有几个银钱过日子的穷道士来讲,简直是天大的巨财。可是当朝文相确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而且这一路行来,苏文秀等人也算和他结下些交情,加上自己还有六片百岁寒年草,仔细想了想,也就释然。
可才过一日,相爷便已醒来?
就算醒来,可他大病初愈,还有心思来请自己?
秦先羽仔细想了想,心道:“相爷心神受损,但先前已有那被火损伤的百岁寒年草,加上这一片完好的百岁寒年草,药效叠加,因此一朝醒来,就是精神充足?”
心中还有疑惑,但已让管事带路。
经过许多院落。
但并非去往相爷的房间,而是来了书房。
“可是秦道长?快请进来。”
内中声音不显老迈,倒是中气十足。
秦先羽推门入内,只见书房中有个老人,白发白须,脸色红润,他笑容和蔼,极为慈祥。
这老人既不像是执掌权势的相爷,也不像大病初愈的病人,倒像是个鹤发童颜,养生有道的隐士。
“秦道长,快请坐。”苏相爷坐在椅上,伸出手来,在前一引,笑道:“可惜老夫虽然痊愈,可是久未活动,腿脚僵硬,只能坐在椅上,实在失礼。”
秦先羽道了声不敢,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