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掀起帘子,探出头来。
他这一探头不要紧,只是手上一撩帘子,恰好把那刚刚登车的管事推下了马车。
中年管事仰面摔下,四面朝天,摔得昏昏沉沉。
“抱歉抱歉,适才并未看见你登车,当然,这也不怪小道,该怪你才是。按说你这下人是不能登上马车的,我怎么知道你要登上马车?”
秦先羽饱含歉意地道:“哦,刚才我要说件事,什么事来着?小道我忘了,记性真不好,还是待会儿再说罢。”
一旁忙有家丁把管事扶上来。
中年管事咬牙切齿,在家丁搀扶下终于起来,他摔得昏昏沉沉,听到秦先羽的话更是怒极。
管事正要登车时,秦先羽又掀起帘子,探出头来,说道:“我想起来了,咦?”
“抱歉抱歉,你长得太丑,把我吓着了,我又忘了是什么事。”
秦先羽再度饱含歉意地道:“小道我出身道门,略通相术,我仔细瞧你模样……”
事关自己命途,那中年管事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秦先羽怅然叹息一声,道:“你长得太丑,也许只能是当下人的命,才长了这么个相貌。”
说完之后,他放下帘子,在马车内坐定。
车外,众人面面相觑。
那中年管事羞恼万分,咬牙不语,看向马车的目光,已然多了几分阴沉。
最终,马车内还是只有秦先羽一人。
寻常人家能够养上一头骡子或是一头驴,家境便算得是不错了。至于马车,更只能看着,哪有坐车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