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深吸口气,只觉不可思议至极。
“不对。”
“这位陆大人仅仅是习武之人,尚且知道修行之事,为何观虚师父一无所知?”
“陆庆虽然只是偶然间知晓,但观虚师父百年游历,竟然一无所获?我得六寸真气,至今才多久,就能从陆庆口中得知这类事情,观虚师父一心求道,游历近百年,反而寻无所获?”
只在瞬息间,这小道士的脑海中便掠过无数想法,心底下生出几许寒意。
那寒意徐徐如气,自心底而生,渐渐壮大。
一缕骇然之色,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究竟是怎样的滔天之力,能让一位真气外放的老道士,游历百年间,仍与世俗之人一样,还无法触及修道之事?
是钦天监的手段,还是什么人物的阴谋?
“秦公子?秦公子?”
陆庆连唤了几声,才让秦先羽回过神来。
秦先羽低声道:“一时出神,失礼了。”
两人又聊过许久。
秦先羽旁敲侧击,又从陆庆这里得到许多话来。
陆庆或许也知道他在套话,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原本,有钦天监掌控大德圣朝的只须,这类事情本是不能随意传扬的,但秦先羽既是修道人,许多事情便无须隐瞒,他也尽数告知。
其实陆庆对于修道之事,也知得不多,只是在一次领命出行之时偶然得见修道之人的道法,后来便被钦天监召去,不得任意传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