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喻秋在上床这种事上一直有个奇怪的癖好:顺序一定不能乱。
郝书尧躲躲闪闪,向喻秋往前她就往后,她真是怕了这个喝的歪歪斜斜的人,毕竟现在她失了理智,下手没轻没重的,她有点遭不住。
可是向喻秋的脑子被麻痹了,肌肉的条件反射还在,没几下就把人挡着扑倒了,动作像极了椰奶。
“想什么呢,又不是属泥鳅的,扭几下就跑得掉吗?”向喻秋嘴上闲着,不忘了打趣她。
“闭嘴……”
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既败了兴致,也惹得两人都尴尬。
书尧双手四处寻觅着可以抓紧的东西,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最终,向喻秋的头发成了唯一的发泄点,可她不是马驹,再猛烈的撕扯都无法将她从茫茫草地中拽出来。
像是拉满弓的弦,绷得太紧会断,松弛有度,才能久战不破损。当一个轻柔的吻落到郝书尧唇边,并不代表欢愉的收场。
向喻秋极力克制着乱成一团的呼吸,她觉得自己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此,可终究还是大脑处于瓦特状态,搞得郝书尧相当痛苦,不自觉吼了她一声:“轻点!”
那没料到她还有力气吼自己,先是本能地一愣,随后沙哑着嗓子温柔应了句:“知道啦。”
向喻秋半眯着眼睛,凭借着先前的经验前进,更何况路是笔直的,没有岔路,一眼就能看到头。
她就像是一个有温度的机器,锲而不舍重复着一个相同的动作,就连频率都能保持不变。今晚她是真被灌酒灌到头昏脑涨,眼睛酸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硬撑着的酒劲返上来,最终直直栽入书尧怀里,相拥着入睡。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肯定什么都记不得,哪怕记得也会装傻。
“一脸受相”这四个字一直被郝书尧被用来调侃向喻秋,可调侃终究是调侃,现在的她不敢说,甚至没精力再去想这四个字的发音,这一夜,她除了单一的音节外,别的一个字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