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心细。

他清楚，若一开始出全力，李凌必死无疑，然而任何人在绝对实力下，面对一弱小者，而且是毫无退路之时，或多或少皆会有轻敌之心。

“李凌，这一筹码，你抓的很稳。”

深吸一口气后，斩凡不断视图将怒意压下，像今日这般追杀，但却无果而归，甚至恍若傻子般被人戏谑，他五百年来第一次。

“下次，你必死。”

收起细剑，斩凡看了眼千疮百孔的山脉，他略一沉吟刚想离去，而这时，山峰之上一白光闪烁而出，片刻白光飘荡空中，这是一玉符。

“斩凡，这第三战，我还是败了，不过第四战还是我等你。”

玉符之上传出朗朗的声音，落于斩凡耳中，他立即明白，这是李凌留下的传音符，而此时，传音符中留下的声音并未结束。

“第四战，如果你输了，斩凡——我会追杀你到天际。”

声音结束没多久，玉符光芒渐渐黯淡起来，略一摇晃后，向着山脉间掉落，然而未落到底，在斩凡一挥之下，玉符化作灰烬。

“李凌。”

斩凡咬牙自语，他双目中的杀意从未如此浓烈，他此生也从未如此想恨杀一人。

他自入天地盟后，追杀各地妖魔修士无数，但是被人追杀，甚至有人扬言追杀，从未有过。

而今日这一战，看起来是李凌输了，然而实则而言，根本是毫无结果，毕竟由始至终，斩凡一直都是面对李凌的攻击，等他将一切化解，准备出手时，李凌走了。

虚之境，为天地最神秘之处，相传自成一界，若想要进入，没有天令符根本不可能，而眼下即便有天令符，想要进入也必须在下一个太阴之日。

“早在上一次虚之境开，天地正道六派掌门已进入，这几百年下来一直未出，李凌，希望你能活着出来，留下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