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夜叉分身全盛时期。

李凌依稀记得，九层妖塔中，夜叉分身对元婴期，藐杀，即便面对分神期黑龙谷主，在以命相搏之下，同样杀之。

只是那时的夜叉分身，魔魂占据一半，并非他为主导。

而眼下魔魂反馈在即，李凌也根本不敢用分身，甚至可说，天地异土已知晓，但到手，依旧茫茫无期。

“自身难保，又谈何相助？”李凌淡淡自语，只是语气少去往日的肯定。

“修仙之界，生死实属正常，不说一派之主，甚至强若十万妖山之王，在无情的天道下，一样会被淘汰，死——这很正常。”

李凌不断安慰自己，缓缓离开天地阁，向着紫玄峰飞去，但这途中，他心中念头不由自己升起。

一个女孩，一个单纯的女孩，在接受爷爷遗命后，以瘦弱的身躯背着重重大山，即便性格改变，即便当初安详日子不再，但依旧不退步……

拥有着无上之物，但反倒将其陷入不利，万人若狼般目光，紧紧窥觊……

念头升起，李凌强行压下，再次安慰自己：“修仙界中，如此之事，家常便饭，与我无关……而且若在此停下，我生死难测，老头的仇，谁来报……”

他清楚，自己时间也不多，若助慕容雪，魔魂反馈，生死难测。

安慰过后，李凌心中坚定再起，脸色变得冷漠无情，只是距离小屋越近，他先前压下的念头，更如不受控制般，缓缓而起……

斩不断，理还乱。

“三日后离去。”李凌最终定下决心。

“在此之前，司马策必死。”李凌目光寒芒闪烁，双瞳间，更若受伤的妖兽，滚滚的杀意，尽皆落于一人，就恍若对此人的杀心，与当初南宫炎一般。

这点，李凌自己也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