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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隆道:“还不是我那小妾如花惹的祸?之前我并不知她与解文龙有过一段情,等到知道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石之轩摇头道:“解晖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与你反目,或许他是从哪里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最近我圣门的叛徒可不在少数。”

安隆想起明宗越,想起辅公祏,想起骨头软、嘴巴松的丁九重与金环真,深以为然。

石之轩又道:“你送解晖一份大礼,就说趁宋缺还未到成都,为免将来追悔莫及,还是早做决定的好。”

安隆道:“宋缺不是易容成岳山,杀了席应么?”

石之轩道:“他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我。那人击杀暗伏八人的最后一招,绝非刀意。”

安隆道:“那是什么?”

石之轩道:“剑意!”

安隆动容道:“这么说他是——”

石之轩道:“地剑宋智!”

安隆笑道:“这确是一份大礼。解晖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石之轩道:“若解晖识相的话,应该还有机会宣布巴蜀中立。否则天刀一到,势必喧宾夺主,局面再非他可以控制。那时北方群雄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了。”

安隆道:“巴蜀已发现盐井,更有了新的盐路,宋缺对巴蜀还有这么大影响力吗?”

石之轩道:“宋阀自有其他控制手段。除私盐外,巴蜀过半的贸易都掌握在宋阀手上,宋家的水师船队更称霸南海和长江,随时可从水路攻来。我虽视他的天刀为破铜烂铁,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确是天下有数雄材大略的军事地理大家。违逆这样一个人的意志,独尊堡、巴盟、川帮也需仔细掂量严重后果。”

安隆很不情愿地承认这全是无从改变的事实,看出石之轩已有去意,便问道:“大哥最近有什么打算?”

石之轩道:“明天我就东下丰都。接过赏善伐恶令,自然得观摩人家的开派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