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长吁一口气道:“你还是不了解我。有玉妍这层关系,我怎都会帮你的。”
婠婠美目深注地瞧着他道:“那白清儿呢?她也是师尊的得意高徒,听说与你关系匪浅。”
凌风心思电转,他与白清儿也仅有两面之缘,何来“关系匪浅”之说,要说暧昧,倒是在九江曾易容假称“高进”时占过她一次便宜,强行亲了亲她的小嘴,想来白清儿即使猜到高进是他,也断不至于到处宣扬这桩糗事。他叹息道:“婠儿你怕了。”
婠婠轻咬着薄唇,淡淡道:“不错,我怕了。”
凌风目瞪口呆。
在他心目中,这绝非他熟悉的婠婠,她不该这般没有信心的,在阴癸派里与她争夺宗主大位的只有白清儿,但白清儿显然不论武功还是手腕都不及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婠婠垂下螓首,道:“白清儿是尊主的人。”
“你见过尊主!”一句话可以透露出许多信息,凌风眼中爆出精光道。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白清儿竟然是尊主的人,这点连几乎与她朝夕相处的祝玉妍也不知道,婠婠更没理由知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婠婠在大兴跟踪白清儿,窃听过她的谈话,这样才能解释她与他“关系匪浅”。
但若仅止于此,以婠婠的能耐,决不会这么没有信心,只有亲眼见证了尊主的可怕,她才会如此颓丧!
婠婠点头道:“我与白清儿一向明争暗斗,师尊为培养我们,也暗自默许。大约在两个月前,我才发现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武功纵不及我,但亦相差不远了。此次我奉祝师之命赶赴大兴,中途无意之中发现她与闻采婷的行踪,一路尾随二人,这才知她们竟都倾心于你。你且说说看,若不是你曾招惹白清儿,她怎么会对你产生感情?”
凌风暗忖说不得又是那魔种惹的祸,现在魔种已碎,白闻二女会怎么面对他还是两说呢。这个他自不会对婠婠明言。
婠婠见他不答,又道:“白清儿与闻采婷两人做那假凤虚凰的勾当儿,还说着一些隐秘的事情,突然间停了下来,却是白清儿发觉某个大人物来了,连忙起身逃走。当时我尚不知那人就是尊主,也未察知什么异样,就跟了上去,没过多久两人就给尊主拦住,我听她自称‘雪使’,这才知道她竟早就私下拜到尊主门下。”
凌风笑道:“雪使?莫非就是天门那个‘四灵五使’之一?”
“多半是了。”婠婠续道:“之后两人的言语才让我心悸,天门竟在天下各大帮派都安插了人手,其中当然包括圣门,但我想不到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也未能例外。这也罢了,可那尊主竟似已经为此筹谋了数十年之久,直到两个人现身江湖,计划才会发动,只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短短几月内出现了你这个异数,所以尊主不得不稍作更改。”